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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枪诗•如梦清华园

紫藤山 2018-08-02 学术研究 897 ℃ 0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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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清秋在蝉声已退,晚风才起的时候,相偕走入清华园。清华西门依然象一道古拙的关口紧抱着“一团心事”,一脸的威严、庄敬,将华灯与夜晚的人潮挡在寂寂的清华园之外,可是繁华一转身就成为一团模糊的痕迹,一阵烦燥的余音绕在耳际飘浮,我们已走入另一个梦境。
路灯也能理解黄昏的灯光下的人的重重思绪,遂借树影的摇曳,表示它迎来送往的礼数,以及操持有故的安静。在这条车来人往,无数个灵魂背负着思考的沉重走过的校园路上,曾经萌生过多少个如水如月、如诗如歌的思想以及思想的悸动呢?树荫深深,从来没有谁会抬起头来注意一下乍黄乍绿的一路树荫的絮语吧?繁密而不得要领,就让我们在浓黑的树荫的窃窃私语中走一走清华园。
荷塘不远,只因我们都心念荷塘。大都市的繁华夜景刚刚张挂起来,而我们一转身就在一堵门墙的影子里将它忘得干干净净,煤屑路还是煤屑路,虽然它的颜面土徒留下漆黑的创痕,但它们足以提示我们这就是前人走过的煤屑路,那个月凉露冷的夏夜,曾经让一颗清凉的文心激动了大半夜的煤屑路。
白清秋说:我印象中的荷塘,大概也就是一畔方塘,水鉴荷香,被朱白清的妙笔神话了,少七乎所有来过清华的人无不这样传说。我说在我十年前的印象中似乎也就是这个样子,今晚我们则要见见它月光下的真面目。
十年前我是什么样了呢?二十几岁,风华正茂,意气临风,骑着自行车风一样旋过偌大的清华园,隆冬水木清华藤屋前的一片水光以及清华园迎风簇舞的雪花并不能扣住青春的目光、骚动的心潮和盲一目的追逐,而追逐的结果是放逐,放逐得远远的,在南方的另一种繁华中落实旧梦,匆匆十载。对了,现在是北京的夏季,而我的生命也进人了夏季了吗?青春已进人夏季了吗?在青春已进人夏季的时候,我与素不相识的白清秋 相偕踏人清华园,这能说青春已从我们的额头上飞逝了吗?我们从三千里外的南方来到北方,又不约而同心念清华园的月色相偕一游。
荷塘的轮廊出现了,一堤高,一堤低,北堤高南堤低?还是南堤低北堤高?对于方向感不其明了的我们来说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寻找那一袭逝去的长衫,黑黑的树枝上的夜鸟的惊心之叫,“月光如牛乳一样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以及“梵阿玲里奏出的名曲”的月色和荷塘。但它们通通不见了,只留下一声沉重的叹息覆盖着今晚的荷塘,月钩西坠,它让我们既失望又感激,只能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一个半大的孩子提着钓丝蹲在塘坳的影子里玩钓,夜色沉沉,谁家的儿子如此放任逍遥独自在这儿垂钓呢了这种时候,我们不能不想到自己的儿子以及我们作为孩子时候一些池边注地的童年游戏来。
荷塘不大,因此我们觉得荷塘的尽头,该是风流的绝种了吧,扶石而上,数十串彩灯的妖眼,以及港台流行曲的婉转悠扬从一阵更其浓烈的荷香上飘来,在我们以为是朱自清笔下的荷塘的尽头,一片广阔的荷塘出现了,比我臆想中以及刚才踱过的残破不全的荷墉广阔不知凡儿,这就是清华的神秘——十年前我多少次穿过这著名的校园,怎么就没有这一大片荷塘的惊现呢?都怪青春的脚步匆匆。
今夜荷缘不浅,在清华园的腹地,我竞然和一位异地相识的朋友,寻着犷真正的清华园的荷塘,它不大像朱自清笔下藏珍自爱的一小片天地,骄短骊长的南唐妙文,急管繁弦的楼曲短奏,更深梦长的一篇残编之吟,它倒是像连接着衰败之后的繁华鼎盛,人生低谷之后的飘升状态,轰轰烈烈,醉歌不辍,唯一遗憾的是硕大的荷花与挨挨挤挤的荷盖在夜气蒸腾的错落中失却对比强烈的惊诧美,为磅薄一气的环绕,园中之园——夜晚里发出呜呜的歌声和妙曲的“废园”,在浓黑馥郁的荷香和花气的环绕中深阔不可测度——夜岛的诱惑在水一方。
这是清华的一点诗意吗?在座席上我问过十年前的同窗,他们说清华没有诗意,在座席上我问过十年后的同窗,他们还在说清华没有诗意,是那时的我们曾经错过了它的诗意,还是现时的我们已失去了诗意?诗意,在现在这个年代只能躲到了一隅或边缘,在我们的心灵世界它已经被一种火热实施了冷藏。站在园中之园的此岸,隔着河宽,我眺望夜色中荷花那边的废园之光,仿佛一个被形式化了的美的意念向清华园传递着一个顽强的信号——纯白、闪忽、生生不息。
废园被废,这是不容置疑的历史,不然它怎么会被称为废园,废园不废,不然它的周围怎么又长出如今荷比人高的葱笼万象,废园昔日的藤影荷声曾经轻轩地消融了几多清华师友们的豪情慨怅,白日贯虹,漱玉清吟,废园今日的轻歌曼舞,老雯促膝对谈又何其长叹短唬地连接着曾见的风流,曾经的胆气—古木参天,为白杨或梧桐,顶天立地,摩肩接踵生长在废园,在万杆荷箭的簇拥中。
在北大我就没有见到有这么多数人合围的自杨或梧桐,它们因燕园的水源汲浅或博雅塔的耽耽相向而无法伸展自山的身躯吗?自山,或者换一句话说,只有那种真正游心于俗谛之外的自山才一可能长成天地之际的栋梁和凤凰栖止的梧桐吗?哦,我相信。
清华人将孔夫子的像搬到这个古木参天,清风习习歌声缭绕的园中之园,并不能触动我们一些什么,或者启示我们一些什么,我猜这园中一定还有那些自由的,不屈的灵魂姿影的存在,这是我们抚栏过桥,触日废园人口处的占木参天之际所作的畅想,果然在不远的一个石坡之下,我们很快就遇到另一个塑像。天太黑,我们无法看清底座的题署,于是猜着诸大师的名字,看谁猜得对,王国维、陈寅咯、钱钟书、张荫麟、昊祖湘、曹禺……于是转到石雕的后面,却蓦然发现一对小恋人搂得紧紧地,倚靠在塑像的后背上,何其逍遥。我们的出现,并没有惊着他们,或许他们早就听惯了石雕那边的脚步声和这若断若续的人间话语了,依然无他有我地亲热着。听说我们找不着石雕底座的题字,这一对小恋人才站起来指点一二。在这个女孩子的指点之下,我们摸到雕像的左下角,却看清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吴晗。
白清秋说腿脚发麻我们回转吧,总之清华园不像朱自清散文描写的那样浪漫、多情,今夜我们的游园也不像我们读朱文时的那样激动、沉迷,是不是囚为缺了月儿的缘故呢?我说可能是吧,于是我们又向一弯月钩西坠的西山方向望去,月钩已不见踪影,清华园依然寂寂的,在无数树木的连绵絮语中,车行人影收忽而过,小楼青瓦连接广厦万间。西门外,人的潮水车的潮水推动着古老的北京汹涌向前,与十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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