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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行”汉诗有可能会改变和激活中国诗歌吗?

紫藤山 2022-01-18 学术研究 589 ℃ 0 评论

“十三行”汉诗有可能会改变和激活中国诗歌吗?

   朱铁舞

我平时习惯于写反题文章。不过,有时候话还得从正题说起。

最初注意“十三行”汉诗的提法是在2018年的《名作欣赏》上。后来问了深圳大学黄永健教授,他说2016年,2017年,2018年,2019年他连续四年在《名作欣赏》上发了四篇关于“十三行”汉诗的论文,2016年12期还是头条。我看的是2018年的那篇《承续、吸纳、革新——十三行汉诗的诗体优势分析》。该文的摘要说:

微信平台所催生出来的十三行汉诗(手枪诗),是近年来产生了较大社会影响的“格律体新诗”,十三行汉诗于当代自由诗产生了较大的审美碰撞,其发生、成长及未来的发展趋势,都与当代中国的文化语境关系密切,因数字隐喻的文化感受等原因,使读者对十三行汉诗与十四行诗产生对比讨论的兴味。

这个摘要有两个关键点引起我注意:一个是微信平台催生,一个是十三行汉诗与十四行诗的对比。提倡“格律体新诗”的人多矣,唯它由微信平台催生,风生水起,值得关注。而十四行诗,肯定是指外国的商籁体,这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成熟的诗体,引进中国后,已为诗界接受,要说新诗里有没有成熟的格律体,十四行可算是不可否认的一个;“十三行”汉诗(手枪诗)要与它媲美,雄心可谓大。当时我正热衷于收集各种各样的自由体十三行诗,我想研究一下新诗的写作规律,并认定“十三行”是一个“不短不长”的选择。理由在《新诗的“不短不长”》一文里说了(《文学自由谈》2019年第六期)。

一时,我读诗只读十三行。最初的理由可能就是新诗太庞杂了,我需要缩小阅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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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去东南大学参加一个学术会议,遇到深圳大学的黄永健教授,看到他在会上拉出了十三行“手枪诗”连缀巨幅书法,有点震撼。

再后来在电话里简单交流了几句,我们竟然对十三行有相当一致的看法,即以此为突破口或许能激活中国新诗。只是他作的是定型体的研究,我作的是自由体的研究。我们都为了寻找所谓的现代汉诗的“汉诗性”。现代汉诗的提法,早就闻说,而且许多人以此“挂牌”,包括一些知名刊物的栏目,但究竟何为汉诗?对“汉诗性”还是很茫然的。

 

看似“十三行”汉诗的提出是一个小细节,说它能够改变和激活中国诗歌,这个口吻似乎大了一点。不过,黄教授对定型“十三行”的认识定位还是很高的,他认为这是中华民族文化复兴的标志。仔细想想,把一首现代新诗限制在十三行六十三字内,无论你是口语还是书面语,只凭你表达需要,在汉字的妙用,字数和节奏,行数与限制,诗形和表达,想象与自由方面,可能会有所成就的。“十三行”,因其不短不长,对很多人不满自由体新诗过于“自由”,古典格律诗“束缚”太甚,固然有所启示性的。“十三行”,不是刻意的限制,而是宽松的限制。甚至在我看来,要根本改变中国新诗的现状,在只有软要求,没有硬束缚的背景下,不妨从选择“十三行”汉诗入手,也许是一个很好的抓手。也有人设计过很多新诗格律的“硬抓手”,也有许多人去实践,但令人喜欢的还是不多,热闹也停留在学人的书斋里了。现在既然有人这样专注地做在“十三行”上了,我们也不要浪费这一份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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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有的资料看,现代“十三行”汉诗由深圳大学黄永健教授提出,源于一次在微信上安慰老家安徽病榻中挚友时,突发灵感在手机上创作,因诗体形状酷似“长松披竹、松竹合体”,故称“松竹体汉诗”,后又发现诗体形如手枪,故俗称为“手枪诗”(此称谓的获得并非是故意设置的文字游戏)。由于它的字数和行数容易记,相比汉俳五七五的简短,它更容易表达得充分,许多人喜欢上手。关于“手枪体”诗的写作要点,黄永健教授认为是把诗经、汉赋、唐诗、宋词、元曲各类形式囊括入诗体,还有三、四、五、六、七言传统主流诗体总括进来。这一点在我看来有点雄心太过,但作为古诗词句法的入门训练,此手段是可以的。倡导者最初的设想,写“手枪体”汉诗,还需要注意韵,平仄间隔,换韵等要求 。这个最早的要求,在后来的实践中被变通,人们在“十三行”里依然在表现各种自由。本人在既定行数字数的规定下,从低俗到高雅共实验了十三种不同体式,让黄教授一时惊呼:“手枪诗,原该这么有趣”!

在这里不妨举出几首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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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枪发明者哈利姆·马克 西姆的独白(独白体)
我名叫哈利姆我不得不离弃故乡去往旧大陆美国不需要我发明的机枪金属逻辑制成活着的人都恨它然而有人需要它杀戮来杀戮去用暴力刺穿世界再看看翻译体原文


机枪发明者哈利姆·马克 西姆的独白(作者:谢尔盖斯特•拉斯维尔斯基)
我是哈利姆·马克西姆,一名发明家但我不得不离弃我的故乡美国,去往旧大陆,因为我发明的机枪,用金属和逻辑制成的杀人武器美国不需要。然而有人却需要它英国人、德国人和俄罗斯人为了杀戮祖鲁族人、日本人、中国人、印度人,然后呢,再相互杀戮……像强盗一般死亡从天而降生灵涂炭——一幕幕死亡上演。认知无法穷尽,但其中——没有一点创造性,反而时常带来毁灭,联想最多的是血腥,黏糊糊的堑壕垃圾,没来得及掩埋的尸体。可是得承认这些——是一种进步,而进步——意味着意志力和权力人民头顶上的和根植于科技的。是的,我听到过……非暴力……痛苦之无辜每一个活着的人都不需要……可这只是野蛮的皮肤黝黑的先知们的思想……战争呢,依然在发生。世界已被暴力刺穿,非暴力的、绅士的印度人将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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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后制作品,标明了是“独白”。材料来自一首翻译体诗,标题《机枪发明者哈利姆·马克 西姆的独白》有点硬劲。翻译体28行,有点啰嗦,不像是诗;后制成13行,是否更简洁,更像诗了呢?这同样也是代言体。诗里有角色——戏剧化,这是一个很好的实验思想。都说现代汉诗受西方诗歌影响。我们许多诗歌都写得像这一首翻译体一样,却不知汉诗精约的好处。这只有比较才能得知。

再看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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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行,后制霍庆来先生改革开放感吟之一《依韵李毅仁中将礼赞航母》 (老干体)挂云帆,下深洋;斩浪劈波,弹射天狼。呼啸雄鹰驱敌,巡游舰艇遏狂。冲开岛链军魂振,打破禁封士气昂。兴中华,凭重器,海天辽阔信由缰。附:霍庆来先生原作依韵李殿仁中将礼赞航母云帆高挂下深洋,斩浪劈波威八方。呼啸雄鹰驱敌寇,巡游舰艇遏嚣狂。冲开岛链军魂振,打破禁封士气昂。崛起中华凭重器,海天寥阔信由缰。

这又是一个后制的实验;纯粹是一次诗体的改编。无意否定原作,也不认为后制品胜过原作。只是想通过这样的后制,证实一下,新诗是否能从旧体里产生,探索艺术能以何种方式重组?笔者曾于2009年第7期《中华诗词》发表《格律体新诗可否在旧体里产生?》。今闻南方有十三行松竹体(因其外形如手枪,又称“手枪诗”)定型诗,特做此实验, 把这首诗规定为“老干体”,怕是不会被人否定的。这个改编后的十三行“老干体”,打破了平仄定律,利用原有词句,却比原作活泼,也是事实。这是从另一角度讨论新诗。

我们再从现代性角度考虑,在十三行和字数的限制条件下,能做出什么样的实验呢?请看下面这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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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行:梦

 

楼梯里

遇到他

我和他笑

他没有笑

就走过去了

我认错人了?

还有个他走来

他说你们认识?

办公会上见到他

他原来就认识我

他是谁?

我是谁?

壁上一盏灯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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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首的实验思想是,现代性。如果不说这是一首有意为之的十三行“手枪诗”,人们自然会把它视为一首白话口语的现代诗:简单、自然、直白。一个真实梦境的记录,将都市人的白天黑夜,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揭示了出来;难怪不少人读了此诗觉得颇有深意。其实,传统的继承之突破口就在现代性,其难点也在这里;旧形式如何包容现代元素;现代性如何激活传统,始终应该起到主线引领的作用。

像这样的实验诗我共做了十三首,十三首体式各不相同,其中还有意识把莎士比亚的一首十四行诗后制成十三行的“松竹体”,用以实证一点 “汉诗性”的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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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玫瑰

 (转绎体)

 

美玫瑰

当蕃息

优美子孙

继承芳菲

明亮的眼睛

订婚的光彩

丰收造成饥谨

会教自己受害

你是鲜艳的珍品

莫叫自身葬花蕾

可怜这

世界吧

美要活用才真对

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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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美丽的生灵不断蕃息,

能这样,美的玫瑰才永不消亡,

既然成熟的东西都不免要谢世,

优美的子孙就应当来承继芬芳:

但是你跟你明亮的眼睛盯了婚,

把自身当柴烧,烧出了眼睛的光彩,

这就在丰收的地方造成了饥馑,

你是跟自己作对,叫自己受害。

如今你是世界上鲜艳的珍品,

只有你能够替灿烂的春天开路,

你却在自己的花蕾里埋葬了自身,

温柔的怪物啊,用吝啬浪费了全部。

可怜这世界吧,世界应得的东西,

别让你和坟墓吞吃到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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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诗亦属后制,原材料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一首,根据屠岸译本。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是驰名世界的。对诗人而言,诗的结构越严谨就越难抒情,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却毫不拘谨,自由奔放,正如他的剧作天马行空,其诗歌的语言也富于想象,感情充沛。本实验思想是,把世界上位势最高的诗篇,能否后制成一首十三行“手枪诗”呢?中国式的十三行能否挑战一下西方的十四行呢?笔者选择了屠译第一首。当诗行落到“美要活用才真对”这句时,你不觉得这一句也意味深长而隽永吗?但中国诗歌的汉诗性如何被激活,这还是一个重大课题。

除此之外,我还做了童谣体,古诗体,易经体,抽象体等不同体式的实验,还写了一份《实验报告》,这十三首实验诗被黄教授认定“为手枪诗诞生以来最不随意,最不可轻易否定的开拓之作。”(见《赣雩文艺》)

不可否认在“十三行”汉诗的推广中,我们可喜地看到,随着新媒介新技术不断进入大众视野,网络传播媒介不断涌现,新技术新媒介在改变了大众生活方式的同时,也改变了大众的文字阅读习惯、写作习惯、评价习惯、沟通习惯,传播技术与方式的革新同时赋予了大众表达与发声的权利。黄教授创导的“手枪诗”作为一种新诗体,乘着移动互联网的东风应运而生。这是黄教授与其它“格律体新诗”提倡者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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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行”汉诗是感性的、鲜活的。对此,黄永健教还另有解释:“手枪体”汉诗,手机操作,即写即发,传送情感。有手机才有“手枪体”。“手枪体”说白了就是“手机体”,是手机时代应运而生的一种文化传播火种,人人可以用“手枪体”抒发感情!在深圳,更是通过文创把“十三行”汉诗(“手枪体”)推向社会,在书吧,在诗社,在各种会议的场合,融入书法、音乐,雕刻等手段使十三行汉诗(“手枪体”)得以普及。据知,在深大南校区简阅书吧的“手枪诗吧”经常举行文创雅集,召集契约界、美术界、设计师、商会、诗人企业家代表,参加论坛,共同商议文创合作。这为“十三行”汉诗为民众接受开辟了一条新路。也证明了,诗不为少数精英独有,各个层次的人都需要。

尽管“手枪诗”诞生十多年以来,创始人也风风火火了十几年,其文化价值已经表现为某种市场估价了(在此特指文创和被许多人接受)。但我还想补充说,价格不能等同价值。在社会批判中,如果价值只不过表现为价格,则意味着公正的破产——真正的艺术性被淹没。

在这里我举一首黄教授的“手枪诗”:

 


十三行汉诗 论极端个人主义

 

一阵风

一阵风

自由无价

嘻哈咕哝

美杜莎转身

新冠妖重逢

中国全民封锁

彼方坏笑屠龙

世运无常也又常

一阵风来全球红

一阵风

一阵风

松风劲峻送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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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能算是一种风格,说不上是上乘的艺术品。

我认为,当下还是缺乏非常纯粹的艺术性创作写作氛围。“手枪诗”的命名,也常常被人误认为是文字游戏。事实上许多写“手枪诗”的人也正一时处于游戏调笑的状态,或者简单的应时应需的很多,尽管有些诗很健康,很正确,但艺术性不够。于是有人就说,人们想看的还是正正经经写的东西,他们例举历史上文人的小把戏,什么宝塔,回环,等等,声称古时候也有所谓的各种探索。这种现象不能不警惕。在“手枪诗”的写作中,真正在文体上对限制与表达的探索者较少。在有一定限制的前提下,人们表达的自由度如何?艺术性的含金量有多少?这还得取决于诗人如何优化心理表征的丰富性。事实证明,设定一定的限制并不妨碍表达自由;在一定限制的条件下,能否获得表达,是一个能力问题。可能,大部分诗作仍没能摆脱“手枪诗”暗含的某种机械性,很多是功能性表达,而不习惯于在规定形制下做突破性的探索,和对艺术性表达的追求。如果满足于当下的一定的宣传功能,而不能照顾到对未来的“历史读者”产生诗性或艺术性的影响,那就有点短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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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当下“十三行”汉诗创作中,我们必须认识到“十三行”的“手枪诗”的每一首也都告诉我们,它本身的价值是有限制的,新诗不可能就是只有“十三行”,更不可能只有“手枪诗”。任何精神类的产品,它离不开一定的世俗基础,“手枪诗”得以推广因为借助了新媒体。研究艺术(在这里指“手枪诗”这一诗艺术)若不把历史和社会的情况考虑在内,是很难想象的;因此站在诗歌以外的立场来考察“手枪诗”,也是正当的。叫好的,说坏的,所有的反应,都从某个方面说明一些问题,至少表明了不同人群对世界的不同态度,而这些恰恰是由态度后面的人,人的世俗活动所决定的。大诗歌时代,需要一个诗歌之上的立场 。这样说的原因是,由于“十三行”的“手枪诗”容易被人掌握,不同层次的人都需要,它们的艺术价值肯定不是在一个水平上的。这一点大家一定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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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进一步,我希望“十三行”汉诗的研究,只是一个缩小研究范围的做法,但它还是应该做到不仅包括有字数、行数甚至有韵律要求的限制的定型诗体——“手枪诗”,也应包括不定型的“十三行”自由体诗,把那些自由写作中自然而成的“十三行”诗也收集起来,对研究自由诗写作的限制和表达也许同样具有普遍意义;在更广的范围内对汉诗写作的规律做一些研究,十分必要,就汉诗写作的历史来看,诗到十三行为止的,《诗经》里就已有,不信可以去查一查。说到底,汉诗需要艺术的判断标准,而不是简单易行的形式标准。“十三行”有可能激活中国诗歌,就看能提炼出什么概念来,来指导人们的写作。比如,由“十三行”的“手枪体”的流行,是否可以进一步推断可以用自由新诗的语言对别的旧体词曲的“体”做一次普遍激活,从而也对新诗的“自由”给一点“体”的约束——这当然也只是一种实验,但至少是对新诗作者提供了一个有约束的可以操作的自我训练办法,这毕竟是发生在汉字范围内的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探索的目的也许还能从另一角度证明:新诗是否也能从古体里产生?众所周知,闻一多的探索在新诗史上影响深远,诚如唐晓渡所说,闻一多所主张的格律诗,作为个人实践可谓大获成功,但作为某种范式,其普遍性应该说极为有限。(见文艺报2019年12月11日理论与争鸣)闻一多是如此。“十三行”汉诗“手枪体”这样的单一的格式,其成功和影响又会如何呢?任一探索的可能指向和最终目的是什么,决定了这一探索的价值。我们假设“十三行”汉诗有可能会改变和激活中国诗歌,这一定和它设置的前提是什么和指向范围有多广有关,这是实践者和研究者必须首先要考虑清楚的。新诗的前途如何?就看是否出现新诗的“明白人”——真正的历史“读者”,他们知道什么是应该坚守的,什么应该理解的,什么是必然的,什么是暂时的,什么是当下有效的,什么是未来的属性。至此,我们是否也应该对“十三行”汉诗的探索,列出一份“负面清单”呢?比如它的简单易行,导致它有可能被很多人粗制滥造,每天一首,一年能写上千首。其实,诗歌界对任何一种探索,都应该具备一种“负面清单”的意识,这样才能使其健康成长。很久以来,这已为很多事实证明。比如民间早被人诟病已久的“口语诗”至今仍疯狂,由于没有“负面清单”意识,不适当地夸大自己的诗界地位而继续被人诟病;作为文学现象,即使进入文学史,也不足为荣。许多诗艺术性不够,而随着人们的文化觉悟的提高,它们对诗歌的艺术性的要求,也成为了“历史读者”的要求。不错,一些诗歌现象会进入文学史,但将来的人们对文学史的阅读仍然是清醒的。

于今,由大学教授亲身倡导,并被列入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这样的项目更应该有“负面清单”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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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的命名都有前提和边界。

世界是一本书,不旅行的人,只读了其中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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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走到今天,人们开始关心诗体,这是令人可喜的。历史呼唤新诗诗

的改革家,这是必然的。

本文标签:紫藤山文化十三行新诗紫藤山诗画黄永健教授手枪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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