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笑兰
13岁,奇妙的安排,有4个同是13岁的少年出现了。他们是来自民间的戈瓦,出生蒙古头人家族的苏丹,女王的儿子额日敦,蒙古族少女央金玛。13岁,一个极富内涵又特别的年纪。女孩子,男孩子,心智渐渐成熟,都可以经历人生的大考了。其中有爱情,蒙古族少女央金玛与苏丹、额日敦之间的情感纠缠。烽火狼烟,他们将经历怎样的命运,走出什么样的人生。
剧布下多条线,穿插游曳交织。一根红线,串连总个剧情。以苏克建立骑兵自卫队、参加抗战、入编中国人民解放军序列,投身全国解放事业为叙事主线,演绎出年少童真、青春、激烈战斗等跌宕起伏的故事。融入了马群、那达慕、婚礼等蒙古族特色文化,以时空交错,高度凝练的现代舞台艺术手法,辅之以唯美的意象表达,灵活写意的舞台布景。几条线,铺展。
旌旗猎猎、战马嘶鸣;舞台上,灯影变换、时空轮转。草原上的英雄一定有一只宝驹来匹配。战马的形象是戏剧之眼,支点、视点,也是高点、亮点。战马“天驹”与苏克,与苏克父亲,两代蒙古族的雄鹰,一起驰骋疆场、浴血奋战。
铁骑哒哒,战马奔腾,战马嘶鸣,原上初收战马尘。雄壮的战歌,勇猛的骑兵,一场草原之战拉开大剧之幕。阵仗排布,出入变化不可测。激战中,蒙古勇士倒伏于地。战马孤独,将军拖着受伤的身体,血腥味弥漫。追兵汹涌而来,斩尽杀绝的喊声不绝。真个是“六军将士皆死尽,战马空鞍归故营”的悲壮。
戈瓦被选为转世灵童,成了蒙古族人的葛根。杭盖草原,转世灵童仪式盛大排场。音乐洪厚,振憾,打击乐,草原之乐。顶礼膜拜的信徒,献哈达。
苏克家蒙古包外 ,蓝色天幕,无边的草原。受伤的阿蒂亚,带着天驹回来。而一百多个兄弟都死在战场上。宾巴追来。苏克母子生离死别。额吉引开了敌人。敖包山上,转包的人流,喇嘛,战马战士越走越远。苏克向敖包道别。青梅竹马央金玛,念念不舍。
杭盖旗祭敖包,那达慕大会背景,草原,旗帜。最富特色的蒙古长调,蒙古服装摔跤斗狠。杭盖旗英雄的骑士,天驹,苏克回来了。已经长成威武雄壮的壮年。他的马术连日军都得敬佩,聘请苏克当马术教官。苏克跟着日军走了,阿蒂亚再次受伤。亲人的担心,亲人的不理解,亲人的愤怒都在呼喊中。画外音,天驹出现。日军军营。苏克在训练身着日军服装的兄弟。谁让你们休息,你以为你真的是教官?你是一头蒙古蠢猪。好马能救自己的主人。日军校长看上了天驹。
赞丹庙内央金玛你来了。央金玛诉说,戈瓦,额日登和苏克两个人之间,我该怎么办,两难。日本军校马厩。天驹,苏克,昏黄的马灯。马槽,草料。阿爸达木丁天外之音,你是阿爸的骄傲。我要报仇,匍匐跪地的苏克,发出强音,我要报仇。
蒙古族学员,战场上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所有的压迫齐逼,苏克发现是给日本人当炮灰。他觉醒,撤出战斗,率兄弟们起义。
婚礼,精致的蒙古包外,箱笼妆匣。穿着新嫁衣的央金玛。黄油点灯,酒待畅饮。喜礼,蒙古礼节。央金玛还在万难纠结中,哀哀哭泣。表达她复杂的感情。女王家额日敦。送亲的队伍央金玛牵马慢走,随行一群姑娘。数日后,王爷府,女王凤冠霞帔,札萨克女王和她的女官,演绎蒙古歌舞,舞姿,衣裙飘飘。欢迎珍贵的客人。
故事性很强。苏克谈论受伤中温暖的一面。月光下的草地。天驹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存在,自始至终贯穿全剧。一根明朗的线,牵连着人物和剧情。新婚之夜,宝尧带着央金玛来到他面前。苏克哥哥,你能抱抱我么?哭嫁,任何人都不会怪我的。悲伤的长调响起来。舞台效果,方寸之地,表达草原的宏阔壮美。众人遥望远方,幕后战马嘶鸣,由近及远。
赞丹庙。却达尔旺丹活佛。佛的圣地。日军要求喇嘛搬迁。长生天哪,那是神灵的肉身,草原人民不会答应。这是葛根坚决的信念。他请求众喇嘛离开,他自己端坐佛堂。苏克救下戈瓦。戈瓦,就是葛根。强烈的舞台音乐。
奥兰木屋。苏克又一次听奥兰讲共产党。山崖下,挥刀猎马的蒙古旗兵和日军交战。刀剑之神,战马蹄音嘶鸣,日军尽数死亡。日军投降。满洲国亡。
女王蒙古包外。女王弥留之际。葛根带着喇嘛超渡的长队,送女王的遗体上天台。为女王送行。
奥兰回来,回到草原。苏克走近共产党,天驹,没有哪匹马能够赶得上。天驹找到了方向。宾巴办公室。额日敦和国民党,拉拢许以少将。两个安东走上不同的道路,人生的方向。两个人因为立场和观点发生强烈的分歧。央金玛又在纠结,和额日敦走与不走。我该怎么办? 曾经要好的兄弟,两个人成了仇敌,高潮。两支队伍殊死的战斗。三个人之间的恩怨纠缠,在选择上的困惑与艰难。以适当情感纠葛的戏份,使这个人物更加丰满。
奥兰的木屋。苏克学习共产党宣言。成为真正共产党人。宣誓。一个草原的儿子,一个草原的雄鹰,用自己生命追逐的一定是最美的那片草原。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内蒙古青年骑兵秘密参加共产党。战士马革裹尸还。从出征的那一刻起,苏克永远准备战死沙场。他说在没有杀尽仇人之前,是不会娶任何姑娘。他不愿意让深爱的女人为自己悲伤。
战火弥漫写,奔驰的战马,挥刀的战士,恢宏的气势,苏克和他的全体战士牺牲,红丝带飘落。大红的光晕,满屏的红旗,奋马扬整的马队,高亢的音乐。谢幕,再现蒙古礼仪。
歌舞道具灯光,声音,赋予舞剧音乐剧诸多的元素。导演、舞美、灯光、音乐等,完美配合,从而使这部话剧以如此高的质量呈现给观众。战马“天驹”和“宝娆”这两匹相爱马,被植入与塑造,使剧有着写意化的神奇精神,毫无疑问为舞台表达增添了张力,给观众提供了更加广阔的想象空间,大大深化了戏剧的表现力,成为舞台艺术的崭新亮点。蒙古族人民的英勇斗争史,蒙古族的风俗史、心灵史、命运史。这些元素,闪耀,以及悲壮骄傲,足够把灵魂垫高。
总台剧艺术呈现充满民族特色、创意神奇。生命历程与信仰生成,有深刻现实意义和历史印记。关乎友谊,勇敢,坚韧,信念。舞台有限,讲述故事的手法诗性表达无限。从有限延伸到无限和广袤,草原的壮丽,战场上的气势,人的精神情感,男人的钢,女儿的柔,饱满。人物也因此立起来了。
如果说小有遗憾,三个安达,也就是结拜兄弟,剧本为他们设计了具有戏剧性的人物关系,这些关系没能很好地展开,没有强烈的矛盾冲撞,形成强烈的戏剧冲突。人即马,马即人,两者相互映衬、相互补充。无疑做到了。我想说的是就马和人的情感交融善不够理想。
作者简介:胡笑兰,女,安徽人,现居深圳。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文字散见于《人民日报》《北京文学》《北方文学》《天津文学》《广西文学》《青年作家》《红豆》《青春》《火花》《海燕》《牡丹》《散文百家》《文艺报》《解放日报》《生活周刊》等报刊。为多家刊物专栏撰稿,获《人民文学》征文奖、广东省“华夏杯”征文二等奖等诸多奖项,散文入选《2022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皖西南文学作品精选》等多种选本。散文集《拾花记》获“方苞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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